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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警衣之下·ICE》（四）一下夫妇搞事业

Chapter 6

现代向     制服诱惑

刑侦支队长陆绎×法医科痕检小能手今夏

                       

正文★如下

黑色越野车有条不紊地穿行在拥堵的市中心主干道上，一出市区就立刻加速疾驰在通往曲县的高速公路上。

征用陆绎私用车，虎子充当临时司机，今夏坐在副驾驶扭过头和后排的陆绎讨论案情。

陆绎正低着头在ipad 上查阅沈红发来的新消息，阅读完毕后开始和车里的另外两人分享。

“为了不打草惊蛇，沈红以药材商的身份联系上了泓达药业曲县片区的负责人收购药材”

“奇怪的是，这个号码的主人虽然是泓达的高管但是接电话的秘书说他们并不外售曲县片区的药材，而且说他们公司和曲县的合同很快就会到期了，几番追问沈红才打听出他们种的是玉竹。”

“可信吗？”今夏问道。

陆绎不紧不慢的回答，“不可信”

“首先这个秘书言辞含糊，其次沈红之后向专业人员咨询了这件事，他们说玉竹一般三年期收割品质最好。”

今夏接过ipad ，翻看与玉竹相关的百科资料，忍不住念出声，“玉竹……成熟期三年？”

她有些疑惑，不过随机明白了陆绎的意思。制药厂前年才往郊区搬迁的，算到如今也不过两年半，泓达这样的药业公司怎么可能包下一个制药厂不用来做药品加工反而承包土地种普通药材，而且时间还对不上。

陆绎见她心领神会，于是接着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杨岳在陈安和陈越工作过的会所调查到他们两个都和江家年有过一段，而且江家年上个星期到会所还点过陈越。”

虎子一心开车，听到这儿也忍不住出声问道，“江家年是谁啊？”

今夏打开浏览器搜索出江家年的照片给虎子大概瞄了一眼后才解释道，“江家年是南阳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人长得很好看，标准的高富帅，每次采访视频下面迷妹一大堆。重点是这人还是泓达的少东家。”

陆绎忽略今夏的一脸花痴，将车窗微微露出一条缝隙后沉声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绝对不简单。”

他话音还没被风吹散，今夏就苦着脸把ipad 递回陆绎手中，“已经不简单了……”

浏览器页面上推送的本地新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二十四桥”事件刷屏了，打开评论全是匿名账号在危言耸听，说什么南阳已经是du 窝，警察都控制不住了。

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陆绎眉头一皱，立刻联系分局的网警，要求加大谣言打击力度，在案子没查清前封锁消息，尤其禁止某些不良媒体报道。

挂断电话后，车厢里陷入了一片难得的安静。

他们的车刚下高速，离导航上的红色目的地不过三十分钟的路程。路旁暗青色的远山，近处翠色的农田，和有着白色屋顶的居民房都被冬末春初下午的暖阳所照耀。日光流泻于大切诺基黑色的车窗，整个棱角分明的车身都颤动着金色的光芒。

不过只是一瞬间，响起“咯吱——”一声，轮胎划过路面，剧烈摩擦产生的焦糊味立刻顺着车窗飘进来。车身剧烈的颠簸，车里的人都腾空停滞又因为引力而重重跌回原位，今夏死死扣住安全带，陆绎则下意识选择护住手里的资料。虎子反应过来立刻踩住刹车，巨大的车身艰难前行几米后，车子终于完全停下来了。

“完了，支队”，虎子一边把头伸出车外查看一边说，“我们刚从柏油路过到土路，坎儿太高，我没注意到，车胎好像爆了。”

“爆的还是我这边的对吧”，缓过来的今夏开了口。

刚想问“你怎么确定的”，陆绎就看见今夏和座椅一起沉了一下，整个车身都倾斜着保持平衡。虎子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我先打电话给修理厂”，陆绎觉得好笑，但还是冷静的开始处理，“我先下车去看看”。

虎子和今夏也跟着下了车，三人一起现在被刚才的事故带起的尘沙中，虎子心里过意不去，“陆支队，放心的话，你先和今夏走过去吧，我等着修车就行。我看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不耽误时间了。车修好我就来找你们汇合”

前面路况实在不好，车开着也磕磕绊绊的，陆绎同意，于是打开手机导航就大步前行。

今夏正从副驾驶抱完自己带上车的面包和水，紧忙追上陆绎问道，“陆支队你不饿吗？给——面包”。

今夏把面包递给陆绎，又腾出一只手把兜里的矿泉水塞了一瓶到他手里。

“谢谢”

陆绎慢条斯理撕开包装袋，看着今夏已经鼓起来的面颊，不知道怎么心里的烦闷就去了一大半，低头也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面包。

甜的，草莓味的，带着牛奶味道蓬松而柔软。

“陆支队，你忙起来都不吃饭的吗？”，今夏几口吃掉手里的面包，又撕开了一袋饼干，分了一半给陆绎。

陆绎把“你慢点吃”的叮嘱咽回肚子里，回答今夏说，“有时候忙起来没时间吃饭。”

“那怎么行，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

“以前实习的时候老师罚我一整天一整天的扫解剖室我都会偷偷找时间吃大杨带的零食”

“解剖室打扫起来很麻烦？”，陆绎有些好奇。

“那可不，”今夏来了兴致，开始大倒当年的苦水。

“支队你知道吗？人死了之后头发都会掉的”

“下水道老是被一团一团的头发塞住，管道又窄，就只能用手掏……”

陆绎赶紧打断她，“我们走了有一会儿了，那边有一户人家，去问问情况吧”

顺着他指的方向今夏果然看见了一户低矮的平房，朱红铁漆的大门前有一位年纪大概七十上下的老年人举着锄头除草。

“老人家，”陆绎怕老人被吓到，于是没拿警察证，温声询问，“这边是有一个制药厂吗？”

老人家也不介意，停下手里的动作，眯眼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笑眯眯的说，“你们小两口儿也不像在工厂里做事的啊”

“我们，不是——”今夏本想解释，见陆绎的眼色收住了话头，退到一边用脚尖一下一下的踢着灌木丛和野草。

陆绎接着说，“我们来采购药材的，走过来这么久都没看到厂子在哪。”

“你说的是陈安小子家的厂子吧？早几年就被这小子败出去了，他爸妈都带着女儿搬家了”，大爷仔细想了一下说，“这边被承包了，工厂应该没办了，听说种什么金贵的药材了，怕被人偷，在前边儿就拉了电网。”

听见陈安名字，连今夏都立刻严肃了几分。

“往前走到路尽头，左转沿着道，十多分钟就能看到样子了。唉，虽然曲县这几年发展起来了，不过这边郊区还是这个样。人不多了，这个村就我们几户常住，我老了搬不动了咯”，说完握着锄头接着除门前的杂草。

陆绎道了谢，今夏看了看，凑上前去道，“大爷，你这个草得喷药，除不尽啊”

“哈哈，丫头，大爷我不急，”大爷指了指旁边的半人高的大堆野草，“我一上午除了这么多，有的是时间久不用药咯”

今夏扫过那队枯黄杂乱混合着几片绿叶的草堆，目光停在了几束毫不起眼的细长干枯草叶上。脑海中教科书里模糊的例图终于清晰起来，和面前的东西对上了号。

她退了几步，拉了拉陆绎的袖口，低声在陆绎耳边道，“陆支队，那堆草里——”

“有麻黄”